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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詩丹頓怎麼看年份

 推 薦 文 章
更新時間:2022-05-18
電視晚會的標准來操辦我的婚禮。
“我還沒說完呢。”高雁兩眼放光,像是在競標春節晚會似的,“大廳裡要鋪上紅地毯,你不是喜歡普京在就職典禮上走過長長的紅地毯嗎?咱們就鋪一條比他還長的,你們倆穿著禮服款款地走上舞台。因為是婚禮,就不安排太多的文藝表演了,但歌手要有一、兩個。你喜歡誰?”
“celinedion。”“請外國歌手有難度,但通過唱片公司也不是沒可能,只是費用太高了,不如考慮f4吧,他們可比celinedion紅多了。”高雁兩只手在那兒比比劃劃,一定是在算出場費。
“唉,你是在辦我的婚禮嗎?非弄成f4的歌友會不可。我的終身大事,風頭不能讓別人搶去。”
12.“對對對,f4一到,場面不好控制。那請誰呢?”
我被高雁煽呼得也開始認真琢磨起婚禮儀式了:“請羽泉吧,他們唱的《最美》,我們在車上老聽,有紀念意義。”
“好,歌手定了,剩下的就是廣告了。”高雁一臉輕松。
“廣告好賣嗎?”我有些擔心。
“當然好賣。”高雁斬釘截鐵,“光一個冠名權就能賣好幾百萬呢。”
“那得挑個好名字,我喜歡名表、首飾什麼的,所以最好叫卡地亞、蒂芬尼、百達翡力或者江詩丹頓特約之《魯豫婚禮》。”我竟然開始對這個空中樓閣心馳神往了。
“你先選個日子吧。”高雁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我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你幫我打聽打聽,在香港結婚該找誰啊?我們想結婚了,可不知道該怎麼結。”我說。
“那你的婚禮辦不辦哪?”高雁不依不饒,“可不能浪費了我這麼好的創意。”
“我得和他商量商量。他特別害羞,一見大場面就暈。”
13.果然,在電話裡一聽說又是紅地毯又是200人的大場面,他就已經緊張得結結巴巴了:
“那,那我走路一定會順拐的,不如讓我扛台攝像機邊走邊拍吧?!”
他是攝像,習慣於躲在鏡頭後面。
“不行!”我對著話筒大叫,“從現在開始,你要練習走紅地毯。”
我豁出去了,婚禮看來是躲不過的。既然要辦,索性就往大了辦,照著奧斯卡的規模。
14.高雁很快打聽到了在香港登記結婚的程序:“你們倆帶著證件去紅棉道婚姻注冊中心就行了。”
聽起來簡單,其實很復雜。
首先,要公證我倆的單身證明,然後,他要辦赴港簽證。
想想真郁悶,香港回歸都5年了,可內地居民過羅湖口岸依然不比去美國容易多少。最簡單的方法要算跟旅行團赴港旅游。
中旅的北京—香港線分7天團和14天團,每星期五出發。以往他都跟7天團來看我,這次他選了14天的,然後打當天第101個電話向我匯報進展。
“老婆,都辦好了。11月22日到香港。”
15.2002年11月22日中午,我一做完直播節目《鳳凰午間特快》,就急著往家趕。他已經到了。臨出化妝室之前,發型師阿ray隨口問了一句:
“今天是星期五了,周末有什麼計劃?”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去結婚而已。)”我咽下了後半句話,可臉還是紅了。
氣喘吁吁跑回家,老公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重播的《午間特快》。
“老婆,今天我們旅行團的人問我來香港看誰,我說看老婆,老婆在電視台工作,他們立刻問,是鳳凰衛視嗎?”
“他們沒問你老婆是誰?”
“問了,我沒好意思說是你。”
“這有什麼,下次別人再問,你就說是小莉呗。”
話還沒說完,我的屁股上就挨了一腳:“還不快去卸裝。”
我認認真真地卸了裝,然後和老公在樓下的茶餐廳匆匆吃了紫菜墨魚河,就坐船直奔中環紅棉道。
16.紅棉道禮堂座落在公園中央,而公園夾在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之間。公園不大,兩個人攜手逛上一圈用不了15分鐘,但公園的寧靜卻讓人能立刻忘掉外面的車水馬龍。這麼說吧,哪怕你在附近的摩天大樓裡工作了一天,此刻正一腦門子官司,一走進公園,也會有想結婚的沖動。
公園裡有幾個想必是來參加婚禮的人,各個臉上都是一副歡天喜地的神情。只有我和老公,手拉手神情肅穆地走著,看上去像是一對被包辦婚姻捆住了手腳的不幸男女。其實,我們只是緊張。
我有一個毛病,對於教堂、機關和所有有象征意義的地方都充滿敬畏,一旦身處其中常常會有不能控制的奇怪生理反應。有例為證:
1999年11月,我在伯利恆耶稣誕生地馬槽教堂裡因身體不適,加上被現場荷槍實彈的警衛弄得緊張無比,以至於腹痛難忍,幾乎暈倒。
2000年年底我在紐約,星期日獨自一人逛第五大道,路過一間教堂,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參加周日禮拜,靠近上帝。而當悠揚的管風琴聲響起,我隨眾人莊嚴起立准備詠唱聖詩時,不知中了什麼邪,我竟然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沖動想要哈哈大笑。我被自己的瘋狂嚇壞了,急忙以最快速度沖出教堂,然後一個人蹲在路邊放聲大笑。上帝啊,請寬恕我!
扯得似乎有些遠了,還是言歸正傳。
17.我和老公神情嚴肅地來到公園中央的一座小樓前。樓前正有一對新人和親朋好友在拍照。新娘一襲婚紗,所有來賓都是盛裝出席。我一下子蒙了,怯生生地拽了拽老公的衣袖:
“來這登記還得穿禮服啊?”
我倆面面相觑,他不敢看他的仔褲,我也不敢看我的短裙。
我們低頭穿過歡樂的人群,推門進了小樓,樓裡一片安靜。
一位和藹的中年女士接待了我們。
“我們是來登記的。”老公和我異口同聲。話一出口我們倆都樂了,因為這象極了電影《小兵張嘎》裡的台詞。嘎子來到游擊隊,愣頭愣腦地說:“我是來參加的。”
“這裡是行禮的地方,婚姻登記要去金鐘大廈。”工作人員顯然沒看過《小兵張嘎》,她大概猜想我們要麼是幸福壞了,要麼是緊張壞了,所以她善良地選擇了和我們一起傻笑。
我們3個人尴尬地面對面樂了半分鐘後,我和他起身告辭。
18.香港婚姻登記處位於金鐘大廈,大約100平米的一個大廳,有20幾個櫃台。此時,每個櫃台前都坐著人,凝神回答工作人員的提問。屋子的中央有十幾排塑料座椅,也都坐滿了人,男女老少,各種膚色,像聯合國一樣。
我先認真閱讀了牆上貼著的布告,立刻對這個嘈雜但卻秩序井然的地方充滿了景仰。這兒恐怕是全香港最重要的地方了,生老病死,婚喪嫁娶,人生的每一個步驟都歸這兒管。
我和老公誠惶誠恐地把一大堆資料交給了工作人員:身份證、護照、單身中文證明、單身英文證明……。能想到的我全帶來了。
工作人員一邊翻看我們的材料,一邊指著桌子的日歷說:“你們先挑個行禮的日期吧。年底快到了,結婚的人特別多,大會堂和紅棉道都快排滿了,最近的一天是12月31日,在大會堂,你們要不要?還有一個多月,到時候,你們的結婚申請也就批下來了。”
我必須要解釋一下在香港結婚的手續:首先在婚姻登記處登記,然後在結婚申請被批准之日起3個月內舉行婚禮,超過3個月仍未行禮的則需要重新申請。行禮的地點有兩處,紅棉道和大會堂。新人服裝可隨意,禮服或便裝都行,但必須整潔、得體。觀禮人數沒有上限,但不得少於兩人,因為在結婚證書上需要兩位證婚人的簽名。
“好啊,”面對穿制服的長官,我從不敢說個不字。可心裡直打鼓:“還有1個月5天的時候,辦晚會是來不及了。”
我正在猶豫,身後湊過來一對年輕人,手裡拿著一疊證件:“姆該(勞駕),我們來登記。”
“不好意思,今天的名額已經滿了,下周一再來吧!”工作人員彬彬有禮。
青年男女只得掃興地離開。
原來結婚還有名額限制呢,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說:“12月31日可以。”生怕錯過了那天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19.工作人員細心地填好所有表格,指了指桌面上鑲著的一塊銅牌說:“你們兩個人誰來宣誓?”
我主動站了起來,並且飛快地掃了一眼銅牌上的字,大意是:我以法律的名義起誓,我所提供的所有資料內容均真實有效。
完全是出於職業習慣,不到兩秒鐘吧,我就背熟了銅牌上所有的字。然後,我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有病啊,又不是《鳳凰早班車》,用不著說新聞,老老實實照著讀吧。”
我好象是在課堂上回答老師的提問一樣,站得筆直,一字一句念完宣誓詞。
想必工作人員從來沒有聽過誰如此聲情並茂地朗讀宣誓詞,待我念完,由衷地贊歎到:“北京話真是好聽。”我頗有成就感地坐下,環顧四周,才發現,剛才還滿滿當當的大廳此刻只剩下了我們3個人。
“好了,一旦你們的結婚申請獲得批准,我們會電話通知你們的。別忘了12月31日准時來行禮。”
面對陪了我們一下午的恩人我不知道怎樣報答。我真後悔事先沒在口袋裡裝上幾塊喜糖,而隔著櫃台擁抱政府工作人員似乎也不合適,於是,我和老公就一直傻笑。
“我餓了!”一走出婚姻登記處,我和老公立刻手拉手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對方說出了彼此的感受。
20.我們喜歡的danryan餾就在旁邊的pacificplace(太古廣場),於是我倆跑到那吃了有紀念意義的一頓飯。菜譜如下:
恺撒沙拉clamchowder(香港譯做:周打靓湯)烤羊排配薯條stuffedmushroom(炬蟹肉蘑菇)生啤三扎咖啡紐約奶酪蛋糕
我一邊搶他的薯條吃,一邊自言自語:“行禮那天,要有至少兩個證婚人,找高雁和郭志成吧。”
高雁和郭志成是夫婦,他倆是我們的朋友、廣院校友,也是我的同事。
老公邊喝啤酒邊點頭,我於是立刻打電話給高雁:“哎,婚禮晚會你先放放,12月31日你和老郭來做證婚人吧。”
“那我得帶照相機和dv吧。攝像的事就讓郭志成來干了。”高雁的特點是熱心、愛張羅、進入角色極快。
5分鐘後,我正想消滅最後一個蘑菇,高雁的電話來了:“郭志成聽說要重操舊業可緊張了,他說dv他玩不好,得借個專業攝像機才行。”忘了介紹,郭志成是北京廣播學院87電攝的高才生,只是這幾年一直負責鳳凰在北京的節目制作,早就成了一名出色的管理人才,離攝像專業有點遠了。“郭志成還說你們選的日子不錯,我們是12月30日結的婚,如今都邁向10周年了。”
掛了電話,我把最後一個蘑菇塞進嘴裡,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地對老公說:“香港人結婚的規矩真是挺奇怪的。從現在開始,今後的15天裡,咱倆的結婚公告會張榜貼出來,任何人都可以提出反對的意見。你說,不會有人反對吧?”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georgecscott主演的電影《janeeyer》《簡愛》中的情節:羅切斯特和簡愛站在神父面前正在行禮,突然,羅切斯特前妻的弟弟沖了進來,大聲宣布反對他們的結合。然後,簡愛含淚出走。
想到這,我已是熱淚盈眶了。
“你看你,放心,全國人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有人反對的。”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臉。
“那,那我得吃塊cheese蛋糕。”我破涕為笑。
15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感謝上帝,沒有人反對。
21.12月27日,離31日行禮的日子還有4天,老公再次跟旅行團來到香港。他的行李很簡單:一套西服、一雙皮鞋、一條領帶。
這身裝束對他來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他從不西服革履的,為了31日這天,他穿上這身行頭時不至於笑場,我特別安排了一次彩排。12月12日,《英雄》在人民大會堂舉行首映式,他打扮得新郎官似的和我一起去了。
現在萬事俱備,只等31日的到來。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29日晚上,我正在家裡做面膜,高雁打來了電話,聽起來她垂頭喪氣的:
“怎麼辦吶?31日我和郭志成都去不了了。我得出差,他在北京也有事。”
“沒事沒事,我再找人。”我嘴裡安慰著她,腦子裡馬上飛快地搜尋著合適的人選,可越想越覺得難辦。還有兩天就是元旦假期,大部分同事、朋友都將休假,剩下的要來值班。我找誰啊?再說,誰會比高雁和郭志成更合適呢?
我放下電話,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黑糊糊的死海淤泥在臉上顯得更加可怕。
“不如,找咱們家的菲傭吧,叫什麼來著?嗷,奶奶特!”我家的菲傭叫nanette,老公習慣用北京腔叫她奶奶特。
“找菲傭做證婚人不太合適吧?菲律賓政局又不穩,萬一將來兵荒馬亂的,我上哪找她去啊?”我用手摸了摸臉上已經干了的死海泥,突然有了靈感,“嘉耀和曉文怎麼樣?”
嘉耀是我廣院的師弟,他和太太曉文在中學的夏令營裡相識,從此再未分開。這種純真而天長地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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