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們通常樂於批判他,我們的哥本哈根派是否比他走得更遠呢?好歹貝克萊還認為事物是連續客觀地存在的,因為總有“上帝”在不停地看著一切。而量子論?“陛下,我不需要上帝這個假設”。 與貝克萊互相輝映的東方代表大概要算王陽明。他在《傳習錄·下》中也說過一句有名的話:“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如果王陽明懂量子論,他多半會說:“你未觀測此花時,此花並未實在地存在,按波函數而歸於寂;你來觀測此花時,則此花波函數發生坍縮,它的顏色一時變成明白的實在……”測量即是理,測量外無理。 薛定谔的貓和量子自殺 究竟是必然還是偶然決定了宇宙的命運?或者說:上帝玩色子嗎?這個是量子力學和相對論最大的爭議。量子力學主張:世界是由不確定的、隨機的事件決定,這個不確定(後者叫波動)其實就是辯證法主張的矛盾運作;而相對論則認為:世界應該是由固定的、機械的規律統治,任何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後,其實都有必然在支撐。 兩大學派最激烈的爭論,可能與“薛定谔的貓”有關。這個實驗是這樣的: 薛定谔在1935年發表了一篇論文,題為《量子力學的現狀》,在論文的第5節,薛定谔描述了那個常被視為惡夢的貓實驗:哥本哈根派說,沒有測量之前,一個粒子的狀態模糊不清,處於各種可能性的混合疊加.比如一個放射性原子,它何時衰變是完全概率性的。只要沒有觀察,它便處於衰變/不衰變的疊加狀態中,只有確實地測量了,它才隨機選擇一種狀態而出現。那麼讓我們把這個原子放在一個不透明的箱子中讓它保持這種疊加狀態。現在薛定谔想象了一種結構巧妙的精密裝置,每當原子衰變而放出一個中子,它就激發一連串連鎖反應,最終結果是打破箱子裡的一個毒氣瓶,而同時在箱子裡的還有一只可憐的貓。事情很明顯:如果原子衰變了,那麼毒氣瓶就被打破,貓就被毒死。要是原子沒有衰變,那麼貓就好好地活著。 原子核的衰變是隨機事件,物理學家所能精確知道的只是半衰期——衰變一半所需要的時間。如果一種放射性元素的半衰期是一天,則過一天,該元素就少了一半,再過一天,就少了剩下的一半。但是,物理學家卻無法知道,它在什麼時候衰變,上午,還是下午。當然,物理學家知道它在上午或下午衰變的幾率——也就是雌貓在上午或者下午死亡的幾率。 如果我們不揭開密室的蓋子,根據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經驗,可以認定,雌貓或者死,或者活。這是她的兩種本征態。但是,如果我們用薛定谔方程來描述薛定谔貓,則只能說,她處於一種活與不活的疊加態。我們只有在揭開蓋子的一瞬間,才能確切地知道雌貓是死是活。此時,貓的波函數由疊加態立即收縮到某一個本征態。 量子理論認為:如果沒有揭開蓋子,進行觀察,我們永遠也不知道雌貓是死是活,她將永遠到處於半死不活的疊加態。這與我們的日常經驗嚴重相違,要麼死,要麼活,怎麼可能不死不活,半死半活? 薛定谔挖苦說:按照量子力學的解釋,箱中之貓處於“死-活疊加態”——既死了又活著!要等到打開箱子看貓一眼才決定其生死。(請注意!不是發現而是決定,僅僅看一眼就足以致命!)正像哈姆雷特王子所說:“是死,還是活,這可真是一個問題。”只有當你打開盒子的時候,迭加態突然結束(在數學術語就是“坍縮(collapse)”),哈姆雷特王子的猶豫才終於結束,我們知道了貓的確定態:死,或者活。哥本哈根的幾率诠釋的優點是:只出現一個結果,這與我們觀測到的結果相符合。 但是有一個大的問題:它要求波函數突然坍縮。但物理學中沒有一個公式能夠描述這種坍縮。盡管如此,長期以來物理學家們出於實用主義的考慮,還是接受了哥本哈根的诠釋。付出的代價是:違反了薛定谔方程。這就難怪薛定谔一直耿耿於懷了。 問題出來了:為什麼“打開箱子”會使得波函數發生坍縮?難道是“打開箱子”這個動作引起的波函數變化影響到了原來的二重疊加?還是我們壓根就不可能觀測到疊加現象? 如果是後者,那麼有一個現象是我們必須了解的:我們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其實都是波函數的疊加狀態。好比一個和量子力學不沾邊,但是有很貼切的例子:我們的眼睛,看到的都是立體的景象,其實就是兩眼看到的平面在腦海中疊加的產物。如果你把食指放在鼻梁上,然後緩慢的向前移動,你會看到:明明是一根食指,卻變成了兩根。隨著食指離鼻梁越來越遠,“兩個食指”逐漸歸於一根。這個現象就是疊加,你完全能夠觀測到。 那看來原因好像就是前者。實際上,科學家也確實成功的觀測到了薛定谔貓態: 美國科學家宣布,他們成功讓6個铍離子系統實現了自旋方向完全相反的宏觀量子疊加態,也就是量子力學理論中的“薛定谔貓”態。 根據量子力學理論,物質在微觀尺度上存在兩種完全相反狀態並存的奇特狀況,這被稱為有效的相干疊加態。由大量微觀粒子組成的宏觀世界是否也遵循量子疊加原理?奧地利物理學家薛定谔為此在1935年提出著名的“薛定谔貓”佯謬。 “薛定谔貓”佯謬假設了這樣一種情況:將一只貓關在裝有少量鐳和氰化物的密閉容器裡。鐳的衰變存在幾率,如果鐳發生衰變,會觸發機關打碎裝有氰化物的瓶子,貓就會死;如果鐳不發生衰變,貓就存活。根據量子力學理論,由於放射性的鐳處於衰變和沒有衰變兩種狀態的疊加,貓就理應處於死貓和活貓的疊加狀態。這只既死又活的貓就是所謂的“薛定谔貓”。 顯然,既死又活的貓是荒謬的。薛定谔想要借此闡述的物理問題是:宏觀世界是否也遵從適用於微觀尺度的量子疊加原理。“薛定谔貓”佯謬巧妙地把微觀放射源和宏觀的貓聯系起來,旨在否定宏觀世界存在量子疊加態。然而隨著量子力學的發展,科學家已先後通過各種方案獲得了宏觀量子疊加態。此前,科學家最多使4個離子或5個光子達到“薛定谔貓”態。但如何使更多粒子構成的系統達到這種狀態並保存更長時間,已成為實驗物理學的一大挑戰。 美國國家標准和技術研究所的萊布弗裡特等人在最新一期《自然》雜志上稱,他們已實現擁有粒子較多而且持續時間最長的“薛定谔貓”態。實驗中,研究人員將铍離子每隔若干微米“固定”在電磁場阱中,然後用激光使铍離子冷卻到接近絕對零度,並分三步操縱這些離子的運動。為了讓盡可能多的粒子在盡可能長的時間裡實現“薛定谔貓”態,研究人員一方面提高激光的冷卻效率,另一方面使電磁場阱盡可能多地吸收離子振動發出的熱量。最終,他們使6個铍離子在50微秒內同時順時針自旋和逆時針自旋,實現了兩種相反量子態的等量疊加糾纏,也就是“薛定谔貓”態。
實驗內容:這只貓十分可憐,她(假設這是一只雌性的貓,以引起更多憐憫)被封在一個密室裡,密室裡有食物有毒藥。毒藥瓶上有一個錘子,錘子由一個電子開關控制,電子開關由放射性原子控制。如果原子核衰變,則放出α粒子,觸動電子開關,錘子落下,砸碎毒藥瓶,釋放出裡面的氰化物氣體,雌貓必死無疑。這個殘忍的裝置由薛定谔所設計,所以此貓便叫做薛定谔的貓。 薛定谔的倒霉貓薛定谔貓提出原文:薛定谔在1935年發表了一篇論文,題為《量子力學的現狀》,在論文的第5節,薛定谔描述了那個常被視為惡夢的貓實驗:哥本哈根派說,沒有測量之前,一個粒子的狀態模糊不清,處於各種可能性的混合疊加。比如一個放射性原子,它何時衰變是完全概率性的。只要沒有觀察,它便處於衰變/不衰變的疊加狀態中,只有確實地測量了,它才會隨機的選擇一種狀態而出現。那麼讓我們把這個原子放在一個不透明的箱子中讓它保持這種疊加狀態。現在薛定谔想象了一種結構巧妙的精密裝置,每當原子衰變而放出一個中子,它就激發一連串連鎖反應,最終結果是打破箱子裡的一個毒氣瓶,而同時在箱子裡的還有一只可憐的貓。事情很明顯:如果原子衰變了,那麼毒氣瓶就被打破,貓就被毒死。要是原子沒有衰變,那麼貓就好好地活著。 自然的推論:當它們都被鎖在箱子裡時,因為我們沒有觀察,所以那個原子處在衰變/不衰變的疊加狀態。因為原子的狀態不確定,所以貓的狀態也不確定,只有當我們打開箱子察看,事情才最終定論:要麼貓躺在箱子裡死掉了,要麼它活蹦亂跳地“喵嗚”直叫。問題是,當我們沒有打開箱子之前,這只貓處在什麼狀態?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它和我們的原子一樣處在疊加態,這只貓當時陷於一種死/活的混合。 一只貓同時又是死的又是活的?它處在不死不活的疊加態?這未免和常識太過沖突,同時在生物學角度來講也是奇談怪論。如果打開箱子出來一只活貓,那麼要是它能說話,它會不會描述那種死/活疊加的奇異感受?恐怕不太可能。換言之,薛定谔貓概念的提出是為了解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所帶來的祖母悖論,即平行宇宙之說。 薛定谔貓是關於量子理論的一個理想實驗。實驗內容:這個貓十分可憐,她(假設這是一只雌性的貓,以引起更多憐憫)被封在一個密室裡,密室裡有食物有毒藥。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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