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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毛和灰塵吃進肚子用什麼方法清出來

 推 薦 文 章
更新時間:2022-05-18
馬毛和灰塵吃進肚子用什麼方法清出來
 
月亮高高的掛在空中,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那月亮,就像此時媽媽臉上蕩漾的微笑,純潔的無一絲瑕疵。晚風,它吹著吹著,從遠方的地平線上吹來了一陣陣悅耳的歌聲。那歌聲,如笛聲般,吹奏著一曲曲快樂的歌聲。
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著媽媽那沙啞的聲音,輕輕的說著那過去的事情……我們聽著,認真的聽著,媽媽用沙啞的聲音,輕輕的說著那過去的事情……媽媽說著說著,眼圈兒不覺的泛紅了。媽媽還在講著、講著,我們聽著、聽著,聽著那故事,那說不完的故事……媽媽摟著我們,對我們說,“那時候呀,媽媽沒有土地。媽媽什麼都沒有。媽媽,只有這雙手,只有這雙手……”
我們靜靜的聆聽著,聆聽著——
“喂!說你呢!動作那麼慢!是吃飯長大的嗎?啊?不好好干活全家人就要餓死!”地主手裡拿著一條長長的馬毛鞭子,它象征著權威,同時也象征的農民的痛苦。
太陽,火辣辣的照著大地。大地上,有一群人民,他們手裡拿著笨重的鋤頭,賣力的在田地裡耕種著。此時此刻,那黝黑的人民早以忘記了什麼叫炎熱,也忘記了什麼叫疼痛,他們的心中,只有賣力耕種的思想。他們的汗水,流淌在地主火熱的田地裡,他們為了生存,為了生活,為了糧食,拋棄了一切,甚至生命……
媽媽也在耕地,她付出的汗水,收獲的卻是野菜和谷糠。媽媽並沒有抱怨,只是更賣命的耕種著。她並不期待有著和地主富裕的生活,她只為吃上野菜和谷糠,只為了吃飽肚子……
冬天,白血皚皚,寒冷再一次在這個村莊的上空肆意的刮著。北風呼呼的吹著,小路上,全是萎縮在大樹邊的人們。他們似乎經歷慣了,臉上沒有冷到痛苦的表情,他們沒有表情,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風雪,如狼一般嘶吼嚎叫。媽媽穿著破爛不堪的衣裳,她艱難的邁開步子,朝地主家走去。雪地上,是一個個腳印,它們印在了雪裡,也印在了我的心裡。媽媽要去給地主縫一件狐皮大衣。終於,媽媽抵不住寒冷的侵襲,又冷又餓的跌倒在雪地上。媽媽滾燙的眼淚,流到了雪地上,融化了雪……
經過了多少的艱苦歲月,媽媽終於盼到了今天的好光景。媽媽的臉上,早以步滿了皺紋。媽媽頭上的青絲,早以被汗水,被歲月,被陽光照成白絲。
媽媽笑了。這時候的媽媽,顯得那麼年輕,如春日般的太陽,溫暖的照耀在每一寸生物上——
晚風,輕輕的。它恰似無痕,它悄悄的吹在媽媽的頭發上,那頭白發,在微風中,搖曳著。
媽媽望著我們,臉上是不盡的溫柔:“我還記得,那時候,在聽媽媽講那過去的故事……”
月亮,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從那薄紗似的雲霧中,探出頭來。
我們,靜靜的聽著,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聽雨真好

我問你,你喜歡下雨嗎?你會回答說:“喜歡,下雨天富於詩意,叫人的心寧靜,尤其是夏天,雨天裡睡個長長的午覺該多舒服。”可是你也許會補充說:“但別下得太久,像那種黃梅天,到處濕漉漉的,悶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告訴你,我卻不然。我從來沒有抱怨過雨天,雨下了十天、半月,甚至一個月,屋子裡掛滿萬國旗似的濕衣服,牆壁地板都冒著濕氣,我也不抱怨。我愛雨不是為了可以撐把傘兜雨,聽傘背滴答的雨聲,就只是為了喜歡那下不完雨的雨天。為什麼,我說不明白,好像雨天總是把我帶到另一個處所,離這紛紛擾擾的世界很遠很遠。在那兒,我又可以重享歡樂的童年,會到了親人和朋友,游遍了魂牽夢萦的好地方。悠游、自在。那些有趣的好時光啊,我要用雨珠的鏈子把它串起來,繞在手腕上。

今天一清早,掀開簾子看看,玻璃上已灑滿了水珠,啊,真好,又是個下雨天。

守著窗兒,讓我慢慢兒回味吧。我那時才六歲呢,睡在母親暖和的手臂裡,天亮了,聽到瓦背上嘩嘩嘩的雨聲,我就放心了。因為下雨天長工不下田,母親不用老早起來做飯,可以在熱被窩裡多躺會兒。這一會兒工夫,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刻,我捨不得再睡,也不讓母親睡,吵著要她講故事。母親閉著眼睛,給我講雨天的故事。有一個瞎子,雨天沒有傘,一個過路人看他可憐,就打傘一路送他回家,瞎子到了家,卻說那把傘是他的,還請來鄰居評理,說他的傘有兩根傘骨是用麻線綁住的,傘柄有一個窟窿。說得一點也不錯。原來他一面走一面用手摸過了,傘主人笑了笑,就把傘讓給他了。我說這瞎子好壞啊!母親說,不是壞,是因為他太窮了,傘主想他實在應當有把傘,才把傘給他的,傘主是個好心人。在曦微的晨光中,我望著母親的臉,她的額角方方正正,眉毛是細細長長的,眼睛也瞇成一條線。教我認字的老師說菩薩慈眉善目,母親的長相大概也跟菩薩一個樣子吧。

雨下得愈大愈好,檐前馬口鐵落水溝叮叮地響,我就合著節拍唱起山歌來。母親一起床,我也就跟著起來,顧不得吃早飯,就套上叔叔的舊皮靴,頂著雨在院子裡玩。陰溝裡水滿了,白繡球花瓣飄落在爛泥地和水溝裡。我把阿榮伯給我雕的小木船漂在水溝裡,中間坐著母親給我縫的大紅“布姑娘”。繡球花瓣繞著小木船打轉,一起向前流。我跟著小木船在爛泥地裡踩水,吱嗒吱嗒地響。直到老師來了才被捉進書房。可是下雨天老師就來得晚,他有腳氣病,像大黃瓜的腫腿,穿釘鞋走田埂路不方便。我巴不得他摔個大筋斗掉在水田裡,就不會來逼我認方塊字了。

天下雨,長工們就不下田,都蹲在大谷倉後面推牌九。我把小花貓抱在懷裡,自己再坐在阿榮伯懷裡,等著阿榮伯把一粒粒又香又脆的炒胡豆剝了殼送到我嘴裡,胡豆吃夠了再吃芝麻糖,嘴巴干了吃柑子。肚子鼓得跟蜜蜂似的。一雙眼睛盯著牌九,黑黑的四方塊上白點點,紅點點。大把的銅子兒一會兒推到東邊,一會兒推到西邊。誰贏誰輸都一樣有趣。我只要雨下得大就好,雨下大了他們沒法下田,就一直這樣推牌九推下去。老師喊我去習大字,阿榮伯就會去告訴他:“小春肚子痛,喝了午時茶睡覺了。”老師不會撐著傘來谷倉邊找我的。母親只要我不纏她就好,也不知我是否上學了,我就這麼一整天逃學。下雨天真好,有吃有玩,長工們個個疼我,家裡人多,我就不寂寞了。

潮濕的下雨天,是打麻線的好天氣,麻線軟而不會斷。母親熟練的雙手搓著細細的麻絲,套上機器,輪軸呼呼地轉起來,雨也跟著下得更大了。五叔婆和我幫著剪線頭,她是老花眼,母親是近視眼,只有我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最管事。為了幫忙,我又可以不寫大小字。懶惰的四姑一點忙不幫,只伏在茶幾上,唏呼唏呼抽著鼻子,給姑丈寫情書。我瞄到了兩句:“下雨天討厭死了,我的傷風老不好。”其實她的鼻子一年到頭傷風的,怨不了下雨天。

五月黃梅天,到處黏塌塌的,母親走進走出地抱怨,父親卻端著宜興茶壺,坐在廊下賞雨。院子裡各種花木,經雨一淋,新綠的枝子,頑皮地張開翅膀,托著嬌艷的花朵。冒著微雨,父親用旱煙管點著它們告訴我這是丁香花,那是一丈紅。大理花與劍蘭搶著開,木樨花散布著淡淡的幽香。牆邊那株高大的玉蘭花開了滿樹,下雨天謝得快,我得趕緊爬上去采,采了滿籃子送左右鄰居。玉蘭樹葉上的水珠都是香的,灑了我滿頭滿身。

唱鼓兒詞的總是下雨天從我家後門摸索進來,坐在廚房的條凳上,咚咚咚地敲起鼓子,唱一段秦雪梅吊孝,鄭元和學丐。母親一邊做飯,一邊聽。淚水掛滿了臉頰,拉起青布圍裙擦一下,又連忙盛一大碗滿滿的白米飯,請瞎子先生吃,再給他一大包的米。如果雨一直不停,母親就會留下瞎子先生,讓他在阿榮伯床上打個中覺,晚上就在大廳裡唱,請左鄰右捨都來聽。大家聽說潘宅請聽鼓兒詞,老老少少全來了。寬敞的大廳正中央燃起亮晃晃的煤氣燈,發出嘶嘶嘶的聲音。煤氣燈一亮,我就有做喜事的感覺,心裡說不出的開心。大人們都坐在一排排的條凳與竹椅上,紫檀木鑲大理石的太師椅裡卻擠滿了小孩。一個個光腳板印全印在茶幾上。雨嘩嘩地越下越大,瞎子先生的鼓咚咚地也敲得愈起勁。唱孟麗君,唱秦雪梅,母親和五叔婆她們眼圈都哭得紅紅的,我就只顧吃炒米糕、花生糖。父親卻悄悄地溜進書房作他的“唐詩”去了。

八九月台風季節,雨水最多,可是晚谷收割後得靠太陽曬干。那時沒有氣象報告,預測天氣好壞全靠有經驗的長工和母親抬頭看天色。雲腳長了毛,向西北飛奔,就知道有台風要來了。我真開心。因為可以套上阿榮伯的大釘鞋,到河邊去看漲大水。母親皺緊了眉頭對著走廊下堆積如山的谷子發愁,幾天不曬就要發霉的呀,谷子的霉就是一粒粒綠色的曲。母親叫我和小幫工把曲一粒粒揀出來,不然就會愈來愈多的。這工作好好玩,所以我盼望天一直不要晴起來,曲會愈來愈多,我就可以天天滾在谷子裡揀曲,不再讀書了。母親端張茶幾放在廊前,點上香念太陽經,保佑天快快放晴。太陽經我背得滾瓜爛熟,我也跟著念,可是從院子的矮牆頭望出去,一片迷蒙。一陣風,一陣雨,天和地連成一片,看不清楚,看樣子且不會晴呢,我愈高興,母親卻愈加發愁了。母親何苦這麼操心呢。

到了杭州念中學了,下雨天就可以坐叮叮咚咚的包車上學。一直拉進校門,拉到慎思堂門口,下雨天可以不在大操場上體育課,改在健身房玩球,也不必換操衣操褲。我最討厭燈籠似的黑操褲了。從教室到健身房有一段長長的水泥路,兩邊碧綠的冬青,碧綠的草坪,一直延伸到健身房後面。同學們起勁地打球,我撐把傘悄悄地溜到這兒來,好隱蔽,好清靜。我站在法國梧桐樹下,葉子尖滴下的水珠,紛紛落在傘背上,我心裡有一股淒涼寂寞之感,因為我想念遠在故鄉的母親。下雨天,我格外想她。因為在幼年時,只有雨天裡,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纏著她,雨給我一份靠近母親的感覺。

星期天下雨真好,因為“下雨天是打牌天”,姨娘講的。一打上牌,父親和她都不再管我了。我可以溜出去看電影,邀同學到家裡,爬上三層樓“造反”,進儲藏室偷吃金絲蜜棗和巧克力糖,在廚房裡守著胖子老劉炒香噴噴的菜,炒好了一定是我吃第一筷。晚上,我可以丟開功課,一心一意看《紅樓夢》,父親不會銜著旱煙管進來逼我背《古文觀止》。稀裡嘩啦的洗牌聲,夾在洋洋灑灑的雨聲裡,給我一萬分的安全感。

如果我一直不長大,就可一直沉浸在雨的歡樂中。然而誰能不長大呢?人事的變遷,尤使我於雨中俯仰低徊。那一年回到故鄉,坐在父親的書齋中,牆壁上“聽雨樓”三個字是我用松樹皮的碎片拼成的。書桌上紫銅香爐裡,燃起了檀香。院子裡風竹蕭疏,雨絲紛紛灑落在琉璃瓦上,發出叮咚之音,玻璃窗也砰砰作響。我在書櫥中抽一本白香山詩,學著父親的音調放聲吟誦,父親的音容,浮現在搖曳的豆油燈光裡。記得我曾打著電筒,穿過黑黑的長廊,給父親溫藥。他提高聲音吟詩,使我一路聽著他的聲音,不會感到冷清。可是他的病一天天沉重了,在淅瀝的風雨中,他吟詩的聲音愈來愈低,我終於聽不見了,永遠聽不見了。

杭州的西子湖,風雨陰晴,風光不同,然而我總喜歡在雨中徘徊湖畔。從平湖秋月穿林陰道走向孤山,打著傘慢慢散步。心沉靜得像進入神仙世界。這位宋朝的進士林和靖,妻梅子鶴,終老是鄉,范仲淹曾贊美他“片心高與月徘徊,豈為千鐘下釣台。猶笑白雲多自在,等悶因雨出山來。”想見這位大文豪和林處士徜徉林泉之間,留連忘返的情趣。我凝望著碧藍如玉的湖面上,低斜的梅花,卻聽得放鶴亭中,響起了悠揚的笛聲。弄笛的人向我慢慢走來,他低聲對我說:“一生知己是梅花。”

我也笑指湖上說:“看梅花也在等待知己呢。”雨中游人稀少,靜谧的湖山,都由愛雨的人管領了。衣衫漸濕,我們才同撐一把傘繞西泠印社由白堤歸來。湖水湖風,寒意襲人。站在湖濱公園,彼此默默相對。“明亮陽光下的西湖,宜於高歌;而煙雨迷蒙中的西湖,宜於吹笛。”我幽幽地說。於是笛聲又起,與潇潇雨聲相和。

二十年了,那笛聲低沉而遙遠,然而我,仍然依稀聽見,在雨中……
 

老狼老狼幾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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