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和回味中悟出其中的深刻的寓意。第二,“反英雄”式的人物。這些反英雄形象懷疑和否定一切傳統價值,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又有一定的追求。這些人物常常嘲笑自己所尊重的,破壞自己所建樹的,否定自己所肯定的,抗議自己所接受的,例如馮尼格特《第五號屠場》的主人公畢利是一個瘋瘋癫癫的人物;海勒《第二十二條軍規》的主義公尤索林是一個卑微猥瑣的怕死鬼,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奧爾德曼認為,這些人“被迫扮演小丑的角色。”產生這類病態的畸形的人物的土壤是病態的畸形的社會。
第三,“反小說”的敘事結構法。傳統小說采用“講故事”敘述法,一般都有完整的故事結構,敘事有頭有尾,情節發展要符合內在的邏輯關系。而“黑色幽默”文學則徹底地拋棄了“講故事”的老一套,改用暗示、烘托、對比、比喻、象征等手法,創造了一種“戲劇性”的新方法。它打破了時空的限制,誇大人物內心世界的廣袤無垠;它不再受時空的制約,可以超越社會、超越道德、超越習俗、超越理念。小說既無結構可言,也無完整的故事情節,當然也就沒有嚴密的結構。這就明顯地表明了這類小說在結構上的幾處特點:它常常采用“時間施行手法”,打破時空觀念常規。馮尼格特的《第五號屠場》就是“時間旅行手法”的樣板,小說中的人物的活動是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奇特交錯,瞬息萬變。乍看撲朔迷離,眼花缭亂,令人摸不清頭緒。其實這是一種疊式和多層次齊頭並進的特殊結構,它對故事情節的迅速展開和深化主題都是有用的。結構上的再一個特點是以強化和重復代替變遷和發展,一般在傳統小說裡,事件的起因、發展和結局說得清清楚楚,而在“黑色幽默”小說裡則不然。它不是按照事理常規做交代,而是作品中的人物情節顛倒。例如《第二十二條軍規》中,描寫一個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這在傳統文學裡是不曾見到也不允許的。而在“黑色幽默”小說中則比比皆是。這正如馮尼格特所說:“讓他人給混亂的秩序,我則給秩序以混亂。”傳統的作家能駕馭廣闊的社會畫面,把千萬件雜亂的事順理有條不紊,形成結構嚴謹,層次分明的有“秩序”的文章。“黑色幽默”作家則恰恰相反,他們本末倒置,“給秩序以混亂”,把幽默滑稽的東西和崇****肅的東西,喜劇的因素和悲劇的因素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完全新型的文化結構。
第四,特殊的題材。為了與“黑色幽默”整體的主旨合拍,作家們在選材上也與傳統的小說不同。具體表現在兩個方面:首先在科技領域裡發掘題材。“黑色幽默”作家大都是大學裡的教師,他們有著淵博的知識,喜歡把自然科學領域內的要領引進文學作品。如:品欽筆下的“萬有引力之虹”就是導彈發射的軌跡;馮尼格特在《貓的搖籃》裡認為斗爭來自“動力緊張關系”,在《冠軍的早餐》(《頂刮刮的早餐》)中認為斗爭來自頭腦中有害的化學物質。其次“黑色幽默”作家喜歡選擇意義不明,搖擺不定、似夢似醒、似大徹大悟又似霧裡看花的特殊場面。如品欽的《萬有引力之虹》和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都以二次大戰為背景,但作者意圖並不在寫一部“戰爭小說”,不在真心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戰,而是想以此給人以啟迪,讓人們從這些小說中看到當代社會的弱肉強食的情景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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