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已三年矣,不得足下書欲二年矣,人生幾何,離闊如此?況以膠漆之心,置於胡越之身,進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牽攣乖隔,各欲白首。微之微之,如何如何!天實為之,謂之奈何!
我剛到浔陽時,熊孺登來訪,收到您前年病重時的一封短信,信上首先說了您的病情,其次敘述您生病時的心情,最後談到我們多年的交誼情分。信上還說:病危時,沒有時間顧及其他事,只收集幾包文章,封起來,在它上面題字:“日後送交白二十二郎,就請用它代替我的信,悲傷啊,微之對待我,怎麼如此信任啊!又看到寄來的聽說我被眨官的詩寫道:“燈將燃盡啊,火焰將滅,人影搖搖晃晃,今晚聽說您被貶谪到九江。將近死亡的我,在病中驚起而坐,夜風吹著雨進入寒窗。”這樣的詩句別人尚且不忍聽到,更何況我的心呢!到現在每吟誦起來,還悲傷不已啊。
僕初到浔陽時,有熊孺登來,得足下前年病甚時一札,上報疾狀,次敘病心,終論平生交分。且雲:危惙之際,不暇及他,唯收數帙文章,封題其上曰:“他日送達白二十二郎,便請以代書。”悲哉!微之於我也,其若是乎!又睹所寄聞僕左降詩雲:“殘燈無焰影幢幢,此夕聞君谪九江。垂死病中驚起坐,暗風吹雨入寒窗。”此句他人尚不可聞,況僕心哉!至今每吟,猶恻恻耳。 翻譯 http://phhualian.smjk.edu.my/bc/klasik/lang14/lang1449.htm
詳細課件 http://www.5156edu.com/page/07-03-05/21281.html
上一页 [1] [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