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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能把杜鵑花運進香港

 推 薦 文 章
更新時間:2022-05-18
p;quot;它是一朵小野菊。"

"拔掉,拔掉。"他竟動手拔掉了它,"你不知道什麼叫草--不是你要種的東西就是草。"

我是想種豇豆的嗎?不,我並沒有要種豇豆,我要種的只是生命。

許多年過去了,我仍然記得那叢被剝奪了生存權的小野菊。

那花,而被種在菜圃裡,或者真是不幸的。

有一種花,叫爆仗花,我真喜歡那名字--因為有顏色,有聲音,而且還幾乎是一種進行式的動詞。

那種花,香港比較多見,屬於爬籐類,花不大,澄黃澄黃的仿佛千足的金子,開起來就狠狠地開滿一架子,真仿佛屋子裡有什麼喜事,所以那樣一路噼哩啪啦地聲勢壯烈地燃響那歡愉的色彩。

還有一種花的花名也取得好,叫一丈紅,很古典,又很潑悍。

其實那花倒也平常,只是因為那麼好的名字,看起來只覺得是一柱仰天竄起的紅噴泉,從下往上噴,噴成一丈,噴成千仞,噴成一個人想象的極限。

有些花,是只在中國語文裡出現,而在教科書裡卻不成其為花,像雪花、浪花。

所有的花都仰面而開,唯獨雪花俯首而開,所有的花都在泥土深處結胎,雪花卻在天空的高處成孕。雪花以雲為泥,以風為枝桠,只開一次,飄過萬裡寒冷,單單地要落在一個趕路人溫暖的衣領上,或是一個眺望者朦亮的窗紙上,只在六瓣的秩序裡,美那麼一剎,然後,回歸為半滴水,回歸入土。

浪花只開在海裡,海不是池塘,不能滋生大片紫色的、白色的、粉色的花,上帝就把浪花種在海裡,海裡每一秒鐘都盛開著浪花。

有什麼花能比浪花開得更巨大,更潑旺,那樣旋開旋滅,那樣的方生方死--卻又有四季不調,直開到地老天荒。

人站在海邊,浪就像印度女子的佩然生響的足環,繞著你的腳踝而燦然作花



有人玩沖浪,看起來整個人都開在花心裡,站在千絲萬緒的花蕊裡。

把浪說成花,只有中國語文才說得那麼好吧!

我討厭一切的紙花、緞帶花和塑膠花,總覺得那裡面有一種越分,一種亵渎。

還有一種"干花",脫了水,蒼黃古舊,是一種花中的木乃伊,永遠不枯,但常年的放在案頭,讓人覺得疲倦不堪。不知為什麼,因為它永遠不死,反而讓你覺得它似乎從來沒有光燦生猛地活過。

我只願意愛鮮花,愛那明天就握不住的顏色、氣息和形狀--由於它明天就要消失了,所以我必須在今天用來不及的愛去愛它。我要好好的注視它,它的每一剎那的美其實都是它唯一一次的美,下一剎,或開或阖,它已是另一朵了。

我對鮮花的堅持,遇見玻璃花便破例了;哈佛的陳列室裡有一屋子的玻璃花,那麼纖柔透明--也許人造花做的極好以後就有一種近乎洩漏天機的神秘性。

也許我愛的不是玻璃花,而是那份已成絕響的藝術,那些玻璃共是一對父子做的,他們死後就失傳了--花做得那麼好當然也不是傳得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愛上那做得特別好的晶瑩得虛幻的花,還是愛那花後面的一段寂寞的故事。

我愛花,也許不完全是愛花的本身,愛的是那份乍然相見的驚喜。

有一次,去海邊,心裡准備好是要去看海的,海邊有一座小巖岬,我們爬上去,希望可以看得更遠,不料石縫裡竟冷不防地冒出一絲百合花來,白噴噴的。

整個事情差不多有點不講理,來海邊當然是要看海撿貝殼的,沒有誰想看花,可是意外地遇上了花,不看也不忍心。

自己沒有工作進度表,也不管別人的旅游日程--那朵花的可愛全在它的不講道理。

我從來不能在花展中快樂,看到生命那麼規矩地站在一列列的瓶瓶罐罐裡,而且很合理地標上身價,就讓我覺得喪氣。

聽說有一種罐頭花,開罐後幾天一定開花,那種花我還沒有的看已經先發膩了。

生命不該充滿神秘的未知嗎?有大成大敗、大悲大喜不是才有激蕩的張力嗎?文明取走了蒔花者犯錯誤的權利,而使他的成功顯得像一團干蠟般的無味。

我所夢想的花是那種可以猛悍得在春天早晨把你大聲喊醒的栀子,或是走過郊野時鬧得人招架不住的油菜花,或是清明節逼得雨中行人連魂夢都走投無路的杏花,那些各式各流的日本花道納不進去的,市價標不出來的,不肯許身就范於園藝雜志的那一種未經世故的花。

讓大地是眾水浩森中浮出來的一項意外,讓百花是莽莽大地上揚起來的一聲吹呼!

張愛玲  趙麗宏
荷塘月色 故都的秋 當代散文首推余秋雨
《千年一歎》《文化苦旅》《霜冷長河》。。。
還是語文老師要求讀的呢!!第十期《格言》上《風是不睡覺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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