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一周八個月最近總是一到晚上說膝蓋疼但是睡一晚上覺就不說疼了請問是怎麼麽 患白血病的小主人公,十歲的多雄,在病房的窗戶處,看著爸爸一個人,在病區後院傻傻的淋著雨,陷入痛苦中的樣子。多雄想盡快病愈,如果爸爸是有錢人就好了,還想送給小女友恩美漂亮的花發卡,有許多沒有實現的願望。第二次病發入院後,在采骨髓時,他對著醫生問道,要再疼多久,我才能死去?多雄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可是有一次,卻在睡覺中,沒能控制住自己,在床上失禁了,沒有耐心的護士,對著借錢未果的爸爸發火。多雄覺得很抱歉,雖然不是他故意的,就對爸爸說對不起。可是爸爸突然發火了,知道不對為什麼還做。多雄很委屈,卻沒有辯解,一個人轉身對著牆。後來,朦朦胧胧中,感覺到爸爸把他抱到衛生間裡洗屁股,問他,多雄只是不小心,一點錯誤都沒有,可為什麼爸爸要生氣呢?就是因為什麼錯誤都沒有,多雄還說對不起,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著爸爸說對不起,爸爸是討厭這個,才發火的。 已經重復發病多次以後,家裡的房子賣了,可依然欠著住院費,醫院已經下通知,如果再不交,就要停止治療了,雖然治療讓孩子痛苦無比,也僅僅只能延長一點點生命,應該進行骨髓移植,卻沒有找到合適的捐贈人。作為爸爸的他想盡了各種辦法,卻依然沒能籌到錢,這時候,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父親帶著他吃了一頓飽飯後,就交給他一把藥片,說是有助於消化的,可是,小小的他分明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消化藥,而是一包足以致死的耗子藥。他不想死,拒絕吃,父親絕望的說,那以後你就靠你自己活著罷。他憎惡自己懦弱的父親,以後用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在人生的路上跋涉。可是現在,他竟然想起了父親。 孩子曾經說過,如果在治療下去,還不如死去。做完最後一次化療以後,他要帶著孩子出院。多雄一直就是靠著他許諾了無數次的“出院”來堅持治療。他給孩子說完,一個人跑到衛生間裡,將水龍頭打開,嚎哭起來。出院意味著死亡,如果說以前黑暗的大海上,還有一尾微弱的燈塔光,而現在則是在絕望的海洋中,放棄任何掙扎的機會,就那樣任命運而去了。 他將所有的錢都帶上,買了一輛無比破舊的二手車,因為孩子的免疫力差,很容易就受到感染,要遠離人群,也不能吃酒店裡的東西。孩子問他要去哪裡的時候,他沒有看孩子的眼睛,只是說去海邊,高山,去旅游。在一個加油站的休息室裡,孩子看到一本地圖,很想買的樣子,他就要去買,可是,孩子擔心的問道,那個很貴阿。他笑著對孩子說,現在爸爸是個大富翁。 這樣像人一樣的活著,讓孩子一路上都高興極了,連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這樣的跑腿活,都開心得不得了。孩子興奮得說,以後想做探險家,發明家,成為有名的人物,問他喜歡讓自己做什麼。他咧嘴笑著說,只要你幸福就行了。是的,無論你以後成為什麼,有名或者平凡,只要你能夠健健康康得活著。 多雄想起爸爸說過,幸福就是能夠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而且能夠為了愛的人做所有的事情。對於爸爸來說,幸福其實就是愛。多雄突然想到,原來自己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幸福了,因為正在最愛的爸爸在一起,而且能夠按照他的話去做。就算是爸爸以後和那個師妹結婚,多雄也能夠接受。 到了原州,訂好了旅店,他們一起去市裡悠閒的逛街。多雄得到了很多禮物,好像爸爸什麼都想買給他,在一個書店裡,他看上一套42本的漫畫書,爸爸二話沒說,不顧他的反對,就買下來了,不過爸爸跟他約定,每天只能看一本,那要42天才能看完呢,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突然充滿了悲傷,難道是太過於高興了麼。回去的時候,爸爸兩只手提著書,多雄跟在旁邊。這時,爸爸問他累不累。多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是爸爸卻說,是他想背著多雄。多雄曾經想過,爸爸的背比大海還要寬廣,可是根本不是,爸爸的背很窄,骨頭都刺出來了。爸爸說他還是嬰兒的時候,總是不愛睡覺,可是只要爸爸背著他,到大街上走兩圈,就睡了。多雄趴在爸爸瘦骨嶙峋的背上,沉默著,用手撫摸著爸爸的耳垂,在心裡輕輕地說,以後罷,等我長大了,我來背著你。 孩子急切的盼望去海邊,可是那裡充滿了人,並且每天的住宿費也貴得要命,就在他苦惱的時候,遇見一個從趕集買東西的老人,給了孩子一根煮熟的玉米。他突然想到,深山裡,空氣清潔,不正適合孩子療養麼?他將情況給老人講了以後,就去了老人家裡,叫思落谷的山村,開始了山裡生活。幸好有電,孩子這些日子,陷入電腦游戲中不能自拔。 他開始隨著老人進山采野藥,野獸,各種蘑菇,獐子,蟒蛇,將這些東西,做給孩子吃。多雄盡管很惡心,可是仍然很順從的吃,因為爸爸說這是藥。只要是藥就應該無條件的吃下。孩子突然對樹根雕刻產生極大的興趣,在家裡等待他的時候,一個人在那裡刻啊刻啊。多雄漸漸的好起來了,臉上有肉了,骨頭也硬棒了,像落到樹縫裡得的陽光一樣,笑容很燦爛。每周他帶著多雄去兩座山之外的一所廢棄的小學,他當老師,多雄是學生,數學課,體育課,兩個人的學校裡,卻充滿人影憧憧。他重新又開始鼓起一點希望,可這希望上蒙著一層懷疑和恐懼,如果只是昙花一現,或者回光返照。 果然,命運的黑手並沒有罷手,有一天,他上山歸來,發現孩子在發燒,神志有些模糊。只是想和孩子,一起度過這最後的日子,沒有化療,沒有痛苦,只是他不甘心,父親的本能,重又將孩子送到原州醫院。 孩子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喪失了視覺和說話的能力,他坐在病床邊,感受到孩子對醫院的強烈抗拒感,爸爸,我想回家,帶我離開這裡。他輕輕地喚著孩子,多雄阿,我的兒子。孩子轉過身來,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懷疑是夢境,轉身又閉上了。他嗓子裡仿佛燒了一把火,又喚。孩子的眼睛再次睜開,向著他轉過頭,紅紅的眼睛,在茫然急切地尋找他的身影,孩子蒼白的嘴唇,張開又合上了,向半空中,伸出兩只手摸索,他猶豫又猶豫,在接觸到孩子手指的那一剎那,幾乎就要流淚,很疼麼?孩子的眼睛裡,撲噜撲噜,眼淚大顆大顆地淌下。他給孩子擦,滿手都是濕濕的,對不起……他看著孩子,心裡一直在喊,是我將你弄成這個樣子的啊。可是他猛地將頭轉向窗外,因為差一點就在孩子面前流下眼淚,盡管孩子看不見。孩子拼命的睜眼,企圖看見什麼,他對孩子說,只要鼓起勇氣,很快就會看見了。他突然收到前妻的電話,前妻從法國歸來,和丈夫一起。原來漢城的醫院已經從日本找到了和孩子骨髓完全符合的捐贈者。他想傻了一樣,立即又馬不停蹄和孩子一起回去。前妻當年扔下他和孩子,毅然決然去尋找自己的生活去了。現在回來,突然發現多雄的繪畫和雕刻天分,又極力爭取孩子的撫養權。可是,他一想到孩子在異國,去做那些成人希望的事情,就覺得害怕和焦心。 多雄恢復視力和說話能力時,媽媽正在一旁看顧著他,多雄雖然不討厭媽媽,可是在他眼裡,她只是個隨時都會拋棄他和爸爸的,陌生的,畫著濃妝的艷麗女子罷了。多雄拒絕回答媽媽的問話,為了看到爸爸喜悅的表情,他要將恢復後的第一句話,講給爸爸聽。他是多麼喜歡看到爸爸的笑容啊。在不能說話的時候,多雄突然想到,自己在百科辭典上看到的一種魚,九刺魚是一種很奇怪的魚類,刺魚媽媽產卵後,就一個人向著什麼地方,游走了,根本不再管娃娃卵的死活,於是只剩下刺魚爸爸獨自一個人,同想吃掉卵仔的其他魚類,冒著生命危險斗爭,不吃不喝,非常努力的保護孩子。不知不覺,小刺魚們都長大了,也像刺魚媽媽一樣,向著自己想望的地方,游走了,而獨自留下來的刺魚爸爸,就將頭埋在巖石縫裡,默默死去,刺魚總是讓多雄想起爸爸,如果他像隔床的成浩一樣死去的話,爸爸也就會像成浩媽媽那樣,一天比一天悲傷。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多雄曾經想過,不如就那樣死去,可是,現在他突然改變了想法,他要好好活著,和爸爸在一起,否則,爸爸就會像九刺魚爸爸那樣,一個人默默死去的。 孩子蘇醒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龐大的骨髓移植費用,又是錢的問題。後輩貞曦幫他聯系了一家出版社,人家要他將對孩子的愛,寫一本詩集,他死掉臉皮,左磨右蹭,終於拿到了1000萬元的定金,可這離4000萬差遠了。醫院雖然很同情他,卻堅持不交住院費,就要停止一切治療。醫院的宋系長是他在海軍服役時的後輩,得知孩子已經進進出出醫院超過連兩年,花盡了一切可以動用的錢財,就滿懷同情,表示可以偷偷幫他聯系賣身體器官,這是最後的選擇。可是對一無所有的他來說,這真是天上飛來的幸運。 多雄在病房裡,由於激烈的放射線治療,突然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傻瓜了,前幾天他突然發現爸爸的手提電腦不見了,這個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因為爸爸總是徹夜不眠的在電腦面前,寫詩或者翻譯。媽媽說爸爸已經再也籌不出錢,不過是個窮光蛋,還不如跟著她,去法國。多雄覺得這個媽媽真是傻瓜,雖然他不知道媽媽究竟是怎麼富,還是她的新丈夫多麼富,對於他來說,爸爸才是最重要的。在他轉到移植病房那天,媽媽又回法國了,已經一周過去了,卻連一通電話都沒有,這就是要帶他走的富媽媽。爸爸懷著這些天都沒有的笑容,來病房,他很擔心的問手提電腦的事情,爸爸笑著說借給朋友了。他默默不語,爸爸又說,多雄啊,是不是擔心住院費用呢?爸爸已經都准備好了,現在爸爸也要休息休息了。他很懷疑,可是爸爸從來都不對他說謊話。爸爸還說因為有事情,要去地方上幾天,會請一個阿姨來照顧他。他有些生氣,在這樣重要的時候,爸爸怎麼能離開他呢?可是他想爸爸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就說,就這一次阿。爸爸說少則二三天,多則五六天,他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這麼說,可是對他來說,無論多少天都是一樣的阿。 安頓好孩子,他就去了那家醫院,滿懷羞愧的跟宋系長介紹的劉甲舒說,要不是逼到走投無路,他也會像給孩子捐贈骨髓的日本少女那樣做。劉甲舒一幅很了解的樣子說,要不誰會想到賣自己的器官。他腆著臉皮問各種器官的價錢。劉甲舒說,心髒3000萬,再貴的就是角膜,因為失去角膜,就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去進行了繁瑣的檢查,結果竟然顯示他的心髒功能在衰竭,不符合條件。他不敢相信,自己才不過三十多歲,而且一直身體健康。醫生勸他明天當場住院。他拿著ct,去找了孩子醫院的閩科長,說是自己一個好朋友的,自己不敢親自來問。閩科長拿去檢驗,很堅決地說,肝癌晚期,只剩下六個月的生命。 多雄聽到爸爸在洗手間裡,用水沖水的聲音,爸爸總是洗得很干淨,怕帶給他細菌。可是這次爸爸好像喝了酒,一股酒味。這說明他遇上了很悲傷的事情了,媽媽離開的時候,爸爸就曾經天天喝酒。爸爸給他蓋好,自己趴在一邊,問他,愛不愛爸爸啊?當然了,這個世界上,就像最寬廣的海,是太平洋,最高的山是珠穆朗瑪峰,他最愛的,當然是爸爸了。他伸出小手摩挲爸爸的耳垂來代替回答。可是爸爸非問不可,到底愛不愛吶?爸爸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喝酒的緣故呢。他覺得很丟人,悄悄的在耳邊說,爸爸,我愛你。抓著爸爸耳垂的手上,突然滴下一珠水,看樣子爸爸打哈欠了,因為爸爸說過,打哈欠的時候,就會流淚。我松開手,讓爸爸舒服的睡覺,這時候,爸爸又突然問,想不想媽媽啊?爸爸今天怎麼了,他沒有回答。 他拜托宋系長再聯系一次,他決定要賣一個角膜,宋系長覺得他是個瘋子,他蒼涼的笑著說,我到現在,還能為孩子做什麼呢?如果我還能同孩子一起多活幾年,我何至於這樣,但是,我無法否認肝癌晚期的事實,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連憤怒不滿的時間都沒有了。所以就是,孩子能夠活著,而我要死去,孩子才剛剛十歲,不久就要在一個沒有父親了的世界上活著,沒有父親的孩子,我也經歷過,知道這是怎樣一種深刻的傷痕,而且我連一分錢的財產都不能留給他,為了孩子,我最後做點什麼,才能暢暢快快的死去啊,我所有的不過就是這些而已。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他覺得很幸運,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夠為孩子做點什麼。 多雄一直等著爸爸,雖然移植病房只允許每天探病30分鐘,可是爸爸總是在玻璃窗外站著,只要他一回頭,就能看見爸爸在像他打手勢。可是今天,爸爸到了下午的時候才來,他顫抖著問,爸爸,你的眼睛怎麼了?爸爸簡單得說,沒什麼,爸爸因為一點急事出去了,今天怎麼樣?他又問,撞倒了麼,還是眼睛生病了?爸爸笑著說,要是病了,就會[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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