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只是腳氣的一種表面的症狀,是標,要達到消除“癢”的目的,關鍵還要徹底清除誘發腳氣的真菌,也就是治本。那麼如何才能治本?也就是怎樣才能殺滅這些腳氣真菌呢?目前市面上治療腳氣的藥品種繁多,其化學成份及療效也各不相同。由於真菌的生命和繁殖力極強。所以一般的藥物很難達到徹底殺滅真菌的目的。所以許多患者反應,用藥後、腳氣“癢”的症狀逐漸減弱,甚至消失,但隨後又繼續發作。其主要原因就是藥力不夠,沒能真正殺死這些頑固的腳氣真菌。因此在選擇腳氣藥時就要選擇殺菌功效強和藥效作用時長的藥物。真菌一但清除,腳氣的“癢”也就隨之消失。
以下是有關腳氣的資料,希望你能耐下性子看完!應該會有幫助的!~-~
“腳氣”並非一般所說的“腳癬”(俗稱“香港腳”)。患此病者,初覺兩腳麻木、行動不便,漸及上肢,或突發心髒症狀而死亡。因其病始於足部,所以古人名之曰腳氣。自江戶時代起,腳氣就是日本醫學界普遍關心的疾病之一,出現了大批以“腳氣”為名的醫學專著。而對病因的解釋,一般均認為是感受“水毒”之氣,故病從腳起;突發心髒病變,則宗中國唐代以來的說法,稱之為“腳氣沖心”。明治新政府致力於發展海軍,艦船與兵員不斷增加,同時腳氣患者亦不斷增加。作為海軍病院院長的高木兼寬一直深感自己有責任弄清這種疾病的原因、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日本海軍將會因腳氣病而不戰自潰、喪失戰斗力。
由於西方基本沒有這種疾病,所以來日的西方醫生亦對此病不識不解,唯能束手視斃,以為是日本特有的一種風土病。或推測其病因為“血液的變質”,或以為是由微生物傳染所致。由於皇族中亦有死於腳氣病者,故天皇力主政府設立專門病院進行研究,並破例資助二萬圓。明治十一年(1878),由陸軍系統的要員、東京大學醫學部教授,及漢、洋兩方面的醫學權威,共同組成了腳氣病院的核心機構。盡管腳氣病院在經濟上獲得了政府的大力支持,權威醫家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但在研究與治療方面卻毫無成果。就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高木兼寬開始了自己的腳氣病研究。
西方醫生認為:腳氣在人口稠密的東京、高溫多濕的夏季流行,說明這是一種傳染病。但兼寬從詳細的調查統計資料中發現,秋冬季節同樣有不少患者,所以顯然不能單純從季節考慮病因。然而畢竟是從初夏開始,入院的腳氣患者就會激增,使他無法排除高溫多濕作為病因的可能性。同時,冬季航程中腳氣頻發的記錄,又使他心中充滿無法打消的懷疑——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病因?最終,1875年“築波”艦的航海記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該艦赴海外訓練,航程160日,其間有大量腳氣患者出現,實乃司空見慣、不足為怪之事。但仔細區分其發病日期,卻發現停靠美國期間無人患病。同樣的現象還見於該艦1877年去澳洲的航海記錄中。兼寬開始找“築波”艦的官兵了解泊港時的生活情況,其回答正如一般可以想象的那樣,兵士們閒語著上岸參觀游覽的情況,“大家都很高興,唯有面包令人甚不習慣。”這不經意的閒談卻令久受英國醫學教育的兼寬考慮到泊港間的無病是否與洋食有關?由此開始了日本兵食的調查研究。
由於海軍病院中的腳氣患者,基本上都是一般兵士,極少有軍官患此病入院,從而使得准備從飲食方面探索腳氣病因的兼寬考慮到官兵在飲食質量上存在的差異。當時日本海軍的伙食狀況是,在幕末時期,幕府支給海軍兵士米、醬、鹹菜,及每日的菜金;明治政府始承後改,變為全部支給現金。兵士們只需交納購買米、醬、鹹菜的基本金額,相當於菜金的部分則被拼命地節省下來,以資家用。因此一般兵士的營養可謂極端不良;而軍官則因伙食費是普通兵士的數倍,故營養狀況相對要好得多。了解到這一情況後,兼寬更加深信腳氣的病因在於食物的結構。
1882年,兼寬晉升軍醫大監(大校),被任命為“海軍醫務局副長專任”,不再擔任院長之職。卸去了院長的重擔,使得他能夠更加專心地從事腳氣病的研究。調查結果證明,日本海軍兵士的蛋白質攝入量極低,大多為碳水化合物。根據他在英國所學到的知識,食物中蛋白質與碳水化合物的正常比例應為1:15,而日本海軍腳氣多發時的實際攝入比卻是1:28。這一分析,使他確信腳氣的真正病因乃是由於食物中的蛋白質過少,碳水化合物過多。
明治十五年(1882),朝鮮發生了京城事變。保守派與革新派分別以清政府和日本為靠山。日本以保護僑民為由,首次向海外派遣了以海軍主力艦“金剛”(2248噸)為首組成的聯合艦隊,與清政府著名將領丁汝昌所率“定遠”、“鎮遠”(均為7335噸)等艦對峙海上。噸位的懸殊,或許僅僅是在日本官兵中造成了一種潛在的心理壓力;但時隔不久,嚴重的腳氣病患卻使日本海軍將領感到極度的恐慌——大量的兵士橫臥船上,嚴重的非戰斗減員使其擔心一旦動起武來,後果將不堪設想。京城事變雖未演變成日清間的戰爭,但“不解決腳氣病的問題,日本海軍就沒有存在的意義”這一嚴重的現實問題,卻成為早已觊觎向海外擴張之日本海軍乃至政界的心病。
高木兼寬深信只要增加兵士的蛋白攝入量、仿照西方兵食以面包代替米飯就能解決腳氣的問題。他開始在海軍省的要員面前力陳自己的調查結果、統計資料與營養學知識。然而當時存在的兩大現實障礙是:如果改變現行發放伙食費的制度為配給食物,必然會引起廣大兵士的不滿——他們對於能吃上米飯加醬湯已然心滿意足,且對結余的菜金看得極重,甚至可以說這筆積蓄乃是許多人從軍的目的;另一方面,如果仿效西洋海軍的兵食構成,伙食費至少要從現行的每日18錢增加到31錢,這將是一筆難以謀到的經費。且就日本人的口味來說,這種改變亦甚難實行:那時的日本人除魚類之外,對牛肉等畜產品的氣味尚不能接受;軍官們聽說要以面包代替米飯亦搖首示難。與如此之多的不利因素相較,能夠說明兵食改良之必要性的根據卻幾乎沒有——高木有關兵食改良之作用的解釋,不過是一己之見,誰知是否真能解決問題。因而這一建議遲遲未能獲得廣泛的理解與支持。對於高木提出的先在兩三只軍艦上進行試驗的折中方案,經過長久的磋商,被進一步折中為先在海軍病院中擇幾名患者進行試驗。
此時,海軍省醫務局長戶塚文海,深感高木的能力與工作熱情遠勝於己,遂以健康欠佳為由遞交了辭呈。兩天後,35歲的高木兼寬被任命為總管海軍全部醫療事物的最高責任著。
東京海軍病院中的10名試驗對象,經過四周的比較飲食實驗,收到較好的效果。兼寬開始設法越過海軍首腦層,直接向政府要員進言。次年二月,經過不懈的努力,他終於得以谒見左大臣有棲川宮威仁親王,當面陳述了腳氣現狀的嚴重危害、病因的分析與兵食改良的對策;11月29日,在內務卿伊籐博文的幫助下,高木與海軍卿川村被帶到了赤坂的皇居之中。此時,高木以去年遠航美國之“龍骧”艦途中有半數兵員患腳氣之事為例,說明不解決腳氣之患則日本海軍毫無戰斗力可言,並要求天皇支持他的兵食改良計劃。
明治十七年(1884)初,海軍終於廢止了長期以來實行的伙食“金給制度”,變為“實物支給”。高木與即將遠航訓練之“築波”艦艦長有地大佐、青木大軍醫等人在兵食改良方面意見甚相一致,相約要以此次航行作為說明兵食改良作用的范例。然而高木仍不滿足,因為此次“築波”艦的航線與前次腳氣多發之“龍骧”艦的航線不同、日程亦短,因而並不具備科學性對比實驗的意義。
為此,他又向海軍卿川村提出了改變“築波”既定航線,使其完全按照去年“龍骧”艦航線、日程出航的要求。這無疑意味著大筆經費的追加,而追加經費需經內閣會議通過、大藏省批准。川村以為此乃無理的過分要求,輕率地提出這樣的要求,必遭拒絕。萬般無奈的高木,又向海軍卿提出了請允許他自己越級與大藏省直接交涉的要求。面對如此執拗之人,川村盡管滿懷不悅,但還是讓步了:“既然如此,你可以作為我的代理人自行與大藏省交涉!”
大藏卿松方正義雖然十分理解海軍腳氣病的悲慘現狀,表示一定盡力相助,但追加經費畢竟是要通過內閣會議決定的大事,因而高木又馬不停蹄地多方奔走,再拜伊籐博文等人,尋求他們的支持……。
數日後,高木被叫到海軍卿的辦公室,接到手中的是大藏省有關此次遠航計劃的批復文本。高木心中暗想:必定是因預算計劃不能更改而拒絕要求的通知吧。他懷著瀕於絕望的心情開始閱讀大藏省的文書:
此事本應由內閣會議討論決定,然因確系有關國家存亡之大事,故可不經內閣會議同意。大藏省內種種檢討之結果,決定由來年上半期之經費中特別預支“築波”的遠洋航海費。
海軍省內支持者的歡欣鼓舞、觀望者的復雜心情、遠航在即之“築波”艦的准備,都不必贅述。此次遠航,將按照高木兼寬早就計算好的食譜提供船員每日的伙食:
米:675克, 面:75克, 豆類:45克,
魚類:150克以上, 肉類:300克以上 牛乳:45克,
油脂類:15克, 砂糖:75克, 鹹菜:75克,
蔬菜:450克, 水果:適量, 酒類:187.5克, 茶:7.5克
醬:52.5克, 醬油:60克,醋:7.5克, 香料:1.125克, 鹽:7.5克
2月3日,“築波”開始了與前次途中出現腳氣患者169名、死亡23人之“龍骧”艦完全一樣的航程。此時的高木,無疑是身在日本,心在“築波”。對於屢屢游說重臣、面谒天皇、爭取到5萬圓特別航海費的高木來說,如果此次“築波”像“龍骧”一樣仍舊出現了大量的腳氣患者,可以想像等待他的將是因浪費國家財物而被判罪入獄的命運。釋放之後,恐怕連在東京當個開業醫都不可能,只有帶著妻兒重返自己的故鄉穆佐村,去當一名小小的鄉村醫生以了殘生。高木暗想,真到了那一步,他將選擇自殺以求解脫。對於他來說,這恐怕是最愉快的去處。同僚們亦十分理解此時高木的心境,每日多加寬慰,共飲消愁。然而這些絲毫不能減少高木的不安;回家之後,則合掌於佛壇所供雙親的牌位之前。
5月28日,茶飯不思的高木終於接到“築波”艦從新西蘭發來的電報:“安著致候。腳氣患者:學員3名、下士1名。皆屬輕微的胫部浮腫,無需服藥治療。”然而這並不能使高木有絲毫的寬慰,因為前次的“龍骧”艦在這段航程中亦不過只有三名腳氣患者出現。
此時,全海軍腳氣患者的統計數字亦呈報上來:自1月1日至6月末,全員5638人中腳氣患者145名。較去年同期的525名,減少了四分之三。兵食改良的效果十分明顯,但執腳氣傳染說者仍堅持認為這是由於傳染病固有之流行周期所造成的差異。
秋季,收到了“築波”從南美智利發來的第二次健康狀況報告:腳氣患者計6名,皆屬輕症。4名於航行中病愈,2名在泊港後恢復。比較而言,前次“龍骧”在這段航程中有腳氣患者7名,相差不過1名,沒有本質的區別。使人戰慄的腳氣大流行,乃是發生在從智利到夏威夷的航程中。在太平洋廣闊的海域上,死者的屍體被不斷地拋向藍色的大海,那才真正是魔鬼降臨的時候。載著332名船員的“築波”已然踏上了最令高木擔憂的航程。水葬的情景,常使夢中的高木驚坐而起。雖然早已進入涼爽宜人的秋天,而高木卻日見消瘦、面色青白,雙眼深深陷落並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10月9日晚,傳令兵告其速到海軍卿的辦公室,高木心中滿布的皆是不祥的預感。抵達夏威夷的“築波”報告:“腳氣一例未有,請安心。”拿著電文的手,不知為何在劇烈地顫抖。海軍省內,因“患者一例未有”的電報而沸騰起來。隨之而來的祝賀酒宴,使高木深深地醉倒。
根據正式的航海報告,“築波”此次航行全程中計有15名腳氣患者,其中有8名是因習慣問題無法按規定食用肉類;4名未飲用煉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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